新结构经济学的产生背景

背景：

• 二战后，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的国家的高速持续的增长；而许多国家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

愿景：

如果我们能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失败的发展尝试中吸取教训，尤其是从少数成功的案例中吸取经验，探索经济增长的本质和决定因素，向政策制定者提供释放他们国家增长潜力的政策工具，贫困将可以在一两代人的时间内成为往昔的回忆。

发展经济学的三波思潮

• 第一代发展经济学
  • 强调结构转变的重要性，并把结构的差异看作市场失灵的结果
  • 主张市场干预，通过进口替代和优先发展现代先进产业促进结构转变
  • 进口配额、外汇管制
  • 提倡“直接控制”教条
• 第二代发展经济学
  • 强调政府失灵，采取非结构性的思路实现经济发展
  • 强调市场在资源配置和提供经济发展的激励方面的基础性作用
  • 忽视国家间结构差异，期待结构转变在一个国家的发展进程中自发出现
  • 理性预期理论
  • 强调矫正价格，创造稳定市场环境，强化保持市场良好运行所必须的各项制度，培养人力资本
• 第三代发展经济学

新结构经济学的主要内容

新结构经济学的方法论

• 目的：不仅是理解世界，更是希望能够改变世界。
• 主张：“知行一体”，“实事求是”。
• 具体的研究方法上，新结构经济学主张继承现代经济学的研究方法论本体（理性选择），但是对于实际问题，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问题，要主张秉持“常无”的心态，不被现有理论羁绊，直面现象，从现实中抽象出经济学的问题（决策者、决策者的目标、决策者的约束和决策者的选择空间）

新结构经济学的要点

新结构经济学，要点：

• 一个经济体的要素禀赋在每个时点上是给定不变的，但是会随着发展阶段的不同而不同。一个经济体的产业、技术结构内生于整个时点的要素禀赋结构，也会随着发展阶段的不同而不同。每一种产业结构都需要相应的基础设施。
• 经济发展阶段并非仅有“穷”和“富”，是一条连续的路径。发展中国家改革的产业升级和基础设施改善的目标，未必是发达国家现有的产业结构和基础设施状况。
• 市场是资源有效配置的基本机制。但是产业升级和基础设施改善有很大的外部性，需要政府发挥积极作用。

要素禀赋结构决定最优产业结构。资本积累，改变要素禀赋结构从而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如果经济服从比较优势，则他的产业将在国内和国际市场上实现最强的竞争能力，促使资本快速积累，为要素禀赋升级提供条件。（对于内生性的解释）

林毅夫承认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什么是经济基础的基础？马克思主义没有说。我认为经济基础的基础就是要素禀赋及其结构。马克思主义只是讲到生产方式、生产技术，新结构经济学则进一步研究了生产方式、生产技术的决定因素是什么，所以，新结构经济学既受到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但是又发展了马克思主义。

经济发展的最终目标是提高收入，中间目标是提高产业结构，切入点是提升要素禀赋。

新结构经济学的新古典框架

• 要素禀赋
  • 包括土地、劳动力和资本，还有基础设施（包括硬件-有形的和软件-无形的）
  • 新结构经济学强调资本劳动比的动态变化，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禀赋结构不同，相应的经济结构也会不同。
• 产业升级和多样化
  • 经济发展要求经济不断地从现有产业向新的、资本密集度更高的产业扩展，从而实现产业多样化和产业升级。
  • 发展中国家具有后发优势。向资本更密集产业的升级，需要先升级其要素禀赋结构，要求资本积累速度高于劳动力增长速度。
  • 产业升级和产业多样化的过程增加了企业风险：技术创新风险、产品创 新风险和管理才能风险。不同发展阶段，三者重要性不同。
  • 当企业所选择的产业和技术都与经济体要素禀赋所决定的比较优势相符时，经济将会最有竞争力。
• 竞争性市场
  • 竞争性市场的价格机制能反映要素的相对稀缺性，促使企业自发进入和选择符合要素禀赋结构的产业和技术。
  • 市场是基础性资源配置机制。
• 有为政府
  • 为了给产业升级降低交易成本，需要教育、金融、法律和硬件基础设施方面同时做出相应改进。
  • 对先驱企业产生的信息外部性进行补偿。

新结构经济学的三大支柱

新结构经济学的三大支柱：

• 它包含了对一国比较优势的理解，这种比较优势受制于要素禀赋结构的不断演化；
• 在发展的任一阶段都把市场作为最优的资源配置机制
• 产业升级过程中，政府应该起到因势利导作用

新结构经济学视角看“收入陷阱”、结构主义、华盛顿共识、双轨制

新结构经济学视角看“收入陷阱”：

• 收入陷阱就是一个国家的要素禀赋结构、产业结构变动太慢，导致它的收入增长速度不能高于发达国家的增长速度，从而跟发达国家的收入水平差距不能缩小。
• 要打破收入陷阱就要快速地积累资本。

新结构经济学的视角看结构主义：

• 忽视了产业的内生性，要去发展的产业是违反比较优势的。
• 违法比较优势的产业总成本高于具有比较优势的发达国家，没有自生能力。
• 国家给予保护补贴，会导致资源的错误配置，而且会产生由政策创造的租金和寻租行为。

新结构经济学的视角看华盛顿共识：

• 新自由主义的华盛顿共识目的是好的，即建立一个完善的市场经济体系。
• 但是原来结构主义指导下的保护补贴被取消掉，会导致企业大量破产，导致大量失业，造成社会和政治的不稳定。
• 另一方面，在推行了华盛顿共识的“休克疗法”后，那些政府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也为了国防安全，又从后门偷偷地把各种保护补贴以更加隐蔽、国家扭曲、更没有效率的方式引进。
• 国有企业有预算软约束是因为它有5各种政策性负担，包括维持大量就业的社会性负担和国防安全的战略性负担；只要有政策性负担，又不能让它倒闭，政府就需要给予政策性补贴，私有化以后，寻租的积极性只会更高。（八九十年代的讨论）

新结构经济学的视角看双轨制：

• 对于以前缺乏自生能力的企业继续给予转型期的保护补贴，维持了稳定。
• 对于原来受到抑制的、符合比较优势的产业给予开放准入，而且进行因势利导。
• 随着经济快速发展，资本积累非常快，原来不符合比较优势的产业越来越多地符合了比较优势。企业有了自生能力，就可以取消掉保护补贴。

新结构经济学五个可以检验的假说

2007年马歇尔论坛上，林毅夫提出的五个可以检验的假说：

1. 如果采取违反比较优势的战略就会有很多扭曲；
2. 如果采取违反比较优势的战略，短期内可能有投资拉动的经济增长，但是，这一段较长的时间里，发展的绩效就会较差；
3. 采取违反比较优势的战略，这一段较长的时间里经济波动会比较大；
4. 采取违反比较优势的战略，需要穷人去补贴投资于优先发展产业里的富人，收入分配会不公平；
5. 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一个国家越是能创造条件来方便以前被压制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它的总体经济增长就会越好。

新结构经济学的产业政策

政府干预经济使市场正常运转：

• 提供与新兴产业相关的信息，让企业知道哪些产业是与由经济禀赋结构决定的新的比较优势相一致的。
• 协调相关产业的投资和必要的基础设施建设
• 对工业化和结构转变过程中带有外部性的活动进行补贴
• 通过孵化或者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催化新兴产业的发展，以克服社会资本的短缺和其他无形约束

新结构经济学最希望倡导的产业政策：

• “市场导向、政府扶持”

需要积极有为的政府补偿企业进入新产业的外部性。 交易成本取决于交通基础设施、法制环境、金融环境等。符合比较优势但是交易成本太高，产业也没有竞争力，这样的产业成为具有潜在比较优势的产业。产业政策的目的就是把那些具有潜在比较优势的产业交易成本降低。

绝大多数产业政策失败是因为违反比较优势：

• 发展中国家违反比较优势，通常是过度赶超，想去直接发展发达国家的产业。
• 发达国家为了减少失业，维持一些失掉了比较优势的产业。

违反比较优势的结果：

• 企业没有自生能力，就必须使用保护补贴。将导致两个结果：
  1. 资源错误配置
  2. 寻租腐败

新结构经济学的五类产业

林毅夫把像中国这样的中等收入国家的产业分为五大类：

1. 追赶型产业
2. 领先型产业
3. 退出型产业
4. 弯道超车型产业
5. 国防安全产业

五大产业需要不同的产业政策：

• 追赶型产业：“增长甄别和因势利导”的两轨六步法。
• 国际领先型产业：支持与这些产业新产品、新技术开发有关的基础研究，来帮助这个产业中的企业更好地开发新产品、新技术。
• 退出型产业：帮助有条件的企业进入“微笑曲线”的两端；帮助大多数企业转移到海外；对于退出去的工人，可以给予再培训，让他们有能力转移到其他行业去。
• 弯道超车型产业：政府可以通过设立“梦想小镇”、“孵化基地”把人才引进来，并且引进风险资本，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等。
• 国防安全产业：给予财政补贴。

增长甄别和因势利导框架

根据比较优势理论和后发优势理论，以及产业政策中实践的检验，整理出一套可用于指导产业政策设计的基本原则。第一轨是确定一国可能具有潜在比较优势的新产业，第二轨是消除那些可能阻止这些产业兴起的约束。六步骤过程：

1. 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可以确定一份贸易商品和服务的清单。这些商品和服务以满足如下条件：在具有与本国相似的要素禀赋结构，且人均收入高于本国约100%的高速增长国家中，这些商品和服务的生产已超过20年。
2. 在该清单的产业中间，政府可以优先考虑那些国内私人企业已自发地进入的产业，并设法确定：1.这些企业提升其产品质量的障碍；或者2.组织其他私人企业进入该产业的障碍。
3. 对于清单中的全新产业，政府可以采取特定措施，鼓励在第一步中确定的高收入国家的企业来本国投资于这些产业，以利于本国劳动力成本低的优势。政府还可以设立孵化计划，扶持本国私人企业进入这些行业。
4. 除了清单中确定的产业，政府还应该关注本国成功实现自我发现的其他私人企业，并为这些产业规模提供帮助。
5. 在基础设施落后、商业环境欠佳的发展中国家中，政府可以投资于工业园区和出口加工区，并做出必要的改进，以吸引可能愿意投资于目标产业的国内私人企业和外国企业。
6. 政府可以为产业清单中的国内先驱企业或国外投资者提供激励，以补偿它们的投资所创造的非竞争性公共知识。

新结构经济学“新”在何处

林：

• 早期结构变迁文献将经济分为5类。新结构经济学认为经济发展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并非五个不同水平的机械序列。
• 与旧结构经济学的异同。
  • 相同之处，理论基础是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经济结构的差异，经济发展过程中，政府可以起到积极作用。
  • 不同之处
    • 旧结构经济学倡导的经济政策违背比较优势，建议政府通过行政手段和价格扭曲来优先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新结构经济学强调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核心作用，认为政府应该解决外部性和协调问题，帮助企业进行产业升级。
    • 对于结构刚性的根源看法不同。
    • 旧结构经济学是二元论。而新结构经济学认为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差异处于一条谱线的不同阶段。
    • 倡导的政府作用不同。

王：

新结构经济学索要强调的新的经济学见解至少包括如下五个方面：

1. 经济体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最优的产业政策是不同的，需要与该经济体的禀赋结构一致，这样该经济体在国际竞争时才具有比较优势，在宏观上体现为总体生产函数是内生的，而函数形式本身可能是随时间变化的。
   1. 与H-O理论模型的不同。在林毅夫、鞠建东、王勇（2010）里证明了即使不存在H-O理论模型所依赖的国际专业化分工机制，在无摩擦的理想经济环境下，经济中的主导产业仍然会从劳动密集型产业逐步升级到资本密集型产业。
   2. 与Acemoglu and Guerierri(2008)关于资本深化与非平衡增长的封闭经济增长模型的不同。在新结构的模型中存在无穷多个具有资本密集度的产业，关心的问题是：随着资本的积累，具有不同资本密集度的产业各自的产业周期有多长？在不同要素禀赋结构下主导产业的构成是如何内生性地变化的？产业动态与总体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2. 新结构经济学认为，标准的经济增长统计方法倾向于低估资本积累的定性作用，以及经济快速增长国家中的TFP的定量作用。
   1. 标准的全要素生产率估计法忽略的产业结构的升级。
3. 新结构经济学认为，在不同的发展阶段的最优金融结构是不一样的。
   1. 存在一个与现有产业结构能够最佳匹配的金融结构问题。
4. 新结构经济学认为，相对于发达国家而言，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升级容易导致更大的经济波动，及林毅夫提出的“潮涌现象”（林毅夫，2007）
   1. 每当产业升级时，发展中国家的潜在投资者因为看法比较一致，所以就容易同时涌入新的产业进行投资，带来投资过热。但是市场需求不足，带来投资的衰退，导致了经济波动。
   2. 政府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发挥潜在的信息协调作用以减少经济波动。
5. 新结构经济学认为，发展中国家应该采取与相应的发展水平和经济结构相适应的积极的产业政策，以促进产业结构的及时升级。
   1. 现实中失败的产业政策绝大多数都是因为选择的产业目标与该经济的要素禀赋结构不匹配，所以导致了大量的经济扭曲和寻租行为，反而不如自由放任的无为政府。
   2. 依照市场信号，遵循比较优势寻找产业目标，那么政府就可以用补贴和信息协调等方式将马歇尔外部性内部化，帮助新兴产业及时有效地不断升级，促进经济增长，这将比完全依赖市场的无为政策要好。

批评与辩论

对于新结构经济学：反思发展问题的一个理论框架

安妮·克鲁格

• 产业升级是否必须在发展过程的早期进行？只有到了经济发展过程的后期，在农村劳动力被大量吸收后，产业升级才成为工业增长的主要内容。
• 林毅夫的新结构经济学似乎将经济增长等同于关于扩张，而忽略了农村地区劳动力（和土地）生产率增长的重要性。新结构经济学似乎支持工业和城市偏向。
• 政府有责任保证一个合理的激励体系，并且提供相应的基础设施，但是这个观点没有任何新意。
• 有新意的部分：“协调和基础设施升级应该以某种方式与一些特定的产业相联系。（林）”但是，大多数经济学家都认为，在选择基础设施项目时，应该采用成本——收益分析，如果“外部性”和“协调”是重要的，那么它们是对特定产业重要还是对整个工业经济重要？如果是前者，那些产业如何确定？在成本——收益分析中又如何估计外部性？政府又该如何提供激励呢？（存在幼稚产业问题）
• 为什么在分配稀缺资本时，使得一些活动具有很好的基础设施而其他的却基础设施不足？这看上去是一种扭曲。而且，为什么一些软件基础设施（商业准则、税收和补贴结构、相关规定等）不能适用于整个经济体？硬件基础设施又有哪些是产业特定的？尚未进行讨论。

林毅夫的回应：

• 非熟练的农业劳动力向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就是结构变迁的一种形式，而结构变迁是不会自发进行的。政策制定者应该采取积极行动以管理劳动力需求：政府确实需要促进现有的和新兴的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产业沿着新结构经济学所指出的路线增长，否则许多农村的外出移民将会失业。在劳动力市场的供给方，政府也需要提供基本的教育和培训，促使农村外出移民适应新的工作环境，满足工业部门的需要。
• 同意安妮高于提高农业生产率和工业化进程必须同时进行的观点。但是，提供农业生产率，政府就必须积极地引入农业新科技，提供扩展服务，提高灌溉水平，扩大市场化渠道。政府还需要创造条件促进农业多样化，以生产出更多具有高附加值的经济作物。
• 甄别新产业和优先利用政府资源来发展这些产业是至关重要的。
• 新结构经济学建议的政府为先驱企业提供的激励仅限于补偿这些企业产生的外部性，而非旧结构主义的进口替代战略那样去支持没有自生能力的企业。因此，对先驱企业几年内免税，以及给它们优先获得外汇和信贷的机会就足够了。

丹尼·罗德里克

• 丹尼·罗德里克认为，林毅夫似乎希望同时支持和反对比较优势。
  • 政府解决外部性和协调问题，就妨碍了企业合理地进行投资，必须承认市场给企业家发送了错误的信号——在这里投资，而不是那里，这是根据市场价格反映的比较优势来配置资源，对社会来说就是次优的。这其实是反对比较优势的。
• 林毅夫不希望政府采用“传统意义上的”进口替代战略去培育那些“背离国家比较优势”的资本密集型产品。但是这就是日本、韩国在转型时期做过的事，在中国也一直进行着。

林毅夫的回应：

• 丹尼与林毅夫的分歧在于对日本、韩国和中国的成功经验有不同的理解。

约瑟夫·斯蒂格里茨（肯定的态度）

• 市场的局限性比林毅夫想象的更加严重，政府需要进行限制。政府也能起到建设性的和推动性的作用，比如鼓励企业家精神，提供物质和社会基础设施，保证教育机会和金融渠道，支持技术创新。
• 建设学习型社会：经济增长的原动力方面——知识与技术。
• 一个国家的成功成长离不开政府的重要作用。政府不仅需要约束和创造市场，还要推出这些产业政策。

增长报告和新结构经济学

林毅夫和张夏准的辩论————发展中国家的产业政策应该遵循比较优势还是违背比较优势

• 张夏准：
  • 比较优势虽然重要，却不过是一个基线，一个国家想要升级产业，就要违背其比较优势。
  • 考虑到要素积累过程的性质和技术能力的建设，一个落后经济根本不可能在新产业中积累起技术能力，除非违背其比较优势，并在其拥有“正确的”要素禀赋之前就真正进入该产业。
  • 生产要素流动性有限的问题被忽略了，导致贸易自由化的成本被低估，因此需要良好的再分配机制。
• 林毅夫：
  • 是调整成本和技术差别并没有真正动摇比较优势。

（未完整整理）

增长甄别与因势利导——政府在结构变迁动态机制中的作用

苏雷什·坦杜尔卡

• 承认政府在促进增长中的重要作用，但是对政府在增长甄别方面的作用则不太确定。怎样才能约束一个过度热情的政府，是之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行事？
• 有时限的激励起不到直接作用。

爱丽丝·阿姆斯登

• 从中东的能源国家到亚洲制造业走廊和金砖四国，产业政策实际上比林毅夫和蒙加设想的更为成功。
• 两轨六步法比Porter的价值链分析和Hausmann的“跳跃的猴子”模型更好，因为它涉及建立商业知识，这比其他概念所蕴含的方法更完整。
• 如果产业政策应用于海外投资和劳动技能的引进（人才回流），林毅夫和蒙加的模型可以得到加强。

阿莫亚科

• 两轨六步法是一个实际的有用指南。
• 但是过于强调也支持遵循比较优势的产品，对于获取新技术和学习的关注太少。

霍华德·帕克

• 选择富裕的参照国，再据此选择行业，然后遵循该行业的比较优势，这种做法是有问题的。部分原因是较富裕国家的经济结构可能是扭曲性政策的结果；另一部分原因是，成功的政策往往是一个庞大的政策集，而不仅仅是甄别出潜在产品。

林佑赫

• 在发展的初级阶段，基于比较优势、自我发现和因势利导政府三个因素来提供的政策建议将有助于决策者。
• 但是，还需要做许多事情才能使一个国家越过中等收入陷阱。

林毅夫和张维迎之争

• 国有企业改革
• 产业政策之争

林毅夫和杨小凯之争

• 后发优势和后发劣势

林毅夫和田国强之争

• “有为政府”和“有限政府”

新结构经济学的未来研究范畴

目前为止，对新结构经济学中的产业政策的讨论还主要是应然分析。而大部分批评者主要是在强调我们忽略了实然分析。

“有为政府”的含义需要同时借鉴与引入政治经济学与制度经济学的范畴，不仅要讨论如何纠正市场失灵的问题（那些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也大都同意），而且还要直面讨论如何纠正政府失灵的问题，新结构经济学目前也许在这一方面的理论准备还不够充分。

新结构经济学旨在提炼出研究各个不同发展阶段的结构性问题与演化发展过程的一般化理论，而不仅仅是关注中国经济。

新的理论见解和研究方向

新的理论见解：

• 最优金融结构的问题
• 人力资本
• 人口红利
• 经济开放
• 国际资本流动
• 卢卡斯之谜
• 宏观经济
  • 超越凯恩斯主义的财政政策*
  • 货币政策

新的研究方向：

• 除制造业外，可以扩展到农业
• 除劳动力丰富的发展中国家外，可扩展到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
• 新结构经济学还需要比较严谨的数学模型和实证检验